給我一枝蘭州
大家都說,蘭州是個無趣的城市,而我待了三天。蘭州,是一座熟悉卻陌生的城市,曾相遇,但未曾謀面。
青旅認識的港妹,人很有趣,大部分時間都跟她混,在蘭州上班的湖北姑娘,一起去夜市,聊些屁話,享受爾而沉默的時光。
玩越野車俱樂部的南京大叔,跟我說了很多人生的道理,並沒有因為我年紀還小而絕口,是個浪漫的人;和河南來的小哥還有西北的兄弟一起去了”摸吧”,花10塊錢坐在舞台下,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姐,搭訕客人,體驗蘭州特別的夜生活。
蘭州,是很無趣,但是土地上黃河邊孕育出來的人,卻起了化學作用,人與人激盪出來的水花,一同擺盪出的故事,是三天下來最珍惜的時光。
三天,人去樓空,旅社的朋友也各奔東西,而我也走了。
去了夏河,甘肅的藏區。
並沒有我想像的純樸,一整條漫長的大街,全是一樣的款式,毫無特色與生機,你說這是統一規格所帶來的整齊,而我卻看到了量產複製出來的彈性疲乏,剝奪了創意與個人主義,死氣沉沉。
夏河的雨,總不停歇,似乎就這樣匯聚成了河,所有痛苦與愁思都飄盪在雨水中,夏河給我的印象就是如此,憂愁所川流的夏”河”。
晚上坐在大廳中,雖然和其他的朋友們玩著殺手遊戲,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,我好似在那裏,卻又游離在外,我終究還是融入進去,所有人都帶著伴,而我,只有我一個人寂寞著。
我早早洗了澡,就這麼睡了。
隔天起床,夏河仍在水中搖擺,我在大廳,時而看著雨景發呆,時而寫寫明信片,我不會說我來的時節不好,反而,需要這樣的氛圍,讓我一個人靜一靜。
這天,整個大廳都沒了人,所有人都離開了。
我坐著,翻閱關於甘南的書,老闆娘陪著我一起讀,我們看到了合作市的全景圖,她和我說起了他的家鄉。
她告訴我,這才不是他她的故鄉,她的故鄉沒有那麼多高樓,也沒有柏油路,以前全是良田,人們住在小木屋裡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街上時常能夠看見跪拜的信徒,傍晚時,鵝黃色的落日會染片整個山頭,動物們的低鳴還有風兒吹動樹林的濤聲,就會告訴她,該回家吃晚飯了。
老闆娘的這幾句話,我有些心酸。
我爺爺的,我爸爸的,我的,家鄉也曾經如此,站在山頭,就能看見海水內悠游的魚群。我們拔地而起,蓋起高樓,我們把汙水排像山川大海,我們沾沾自喜,而我們真的過的比較好嗎?
我在想,再過十年
二十年 這遍大地還會是美麗的香巴拉嗎?還是第二個西寧、蘭州、亦或是那五光十色的上海。
我們送走了神,送走了大地,送走了天空,動物離開了;花而不再綻放了,最後我們該何去何從,是不是我們最後也要離開?再也回不來了……
晚上被老闆娘請吃飯,是這段旅程中最溫暖的一頓晚餐,一直不停歇的”吃!”,讓我想起了臺灣的媽媽,她也總是一直為著我,總給我最好的。
晚上被老闆娘請吃飯,是這段旅程中最溫暖的一頓晚餐,一直不停歇的”吃!”,讓我想起了臺灣的媽媽,她也總是一直為著我,總給我最好的。
窗外的雨一直都沒停,就算整個城鎮都身陷在雨中,我依然能夠用雙手握緊著微暖的溫度。
夏河,一個潮濕寒冷的城鎮,仍溫暖。
我好想你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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